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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派影评

时间:2014/8/8 15:36 分类:观后感

  少年派影评(一)

  我童年时曾经在山野间有一次神秘经历,直到中学时我才说服自己,那只是一场梦境,并未真实发生过。不过每次回到故乡,我都会不无期待地重返现场,试图看看童话崩解后的现场是否留有遗蜕。《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显然存在两个故事,一个是童话,印度少年与一只猛虎在太平洋上漂流;一个是**,少年靠吃人肉熬过两百多天的海难。李安用一个纯美童话完成了一次献祭,观影者——比如本人——的私人童话都借助李安的镜头得以解脱,童年记忆由此超越了真伪,变成了残酷世界的一个备用注脚;谁相信,谁就得着。

  什么是好电影?什么是李安式好电影?李安偏好从背面解读故事,他拍的同性恋不是纽约的酷男,是西部牧场的牛仔;他的绿巨人不是英雄,而是慈悲心泛滥的病人;他的间谍也不是杀伐决断,而是立场游移的弱女子。《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按照好莱坞的逻辑应该拍**与猛虎的三段式关系——从对立到和解再到合作,我一直期待老虎跟派一起抓鱼的场景;但李安把它拍成“人即猛虎、猛虎即人”的故事,少年驯服猛虎,但猛虎最终也没拿少年当朋友,头也不回返回密林。

  海难后的一艘小船,救出了斑马、猩猩、鬣狗、猛虎和少年派。猛虎实际上意味着派的自我,在太平洋漂流绝境中,他终于放弃了吃素的信条,放出心中的猛虎,开始杀戮、打渔以及(结尾暗示)吃人肉。然而在人性与**的争夺中,他终于决心驯服猛虎,即让自己重返文明。获救后的派,目送猛虎重返密林——还记得初恋女友告诉他:莲花要深藏在丛林中。换一个视角来看——回到丛林的猛虎如果有空写回忆录,肯定会坚称:自己是单独完成了太平洋漂流227天的壮举,一路上屡屡自我怀疑,在上岸时差点要决心当一只吃素的斋虎了。

  这部形而上的电影,借助3D变得形而下。壮丽的飞鱼群,撒娇的巨鲸,奔涌的海豚,一座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漂浮海岛,太平洋像一个童话乐园。宇宙原本藏在大神黑天的口中,这么微小的派,何其有幸见到了宇宙的壮丽。李安用镜头完成了献祭,他献出了一个孩子的漂流梦,对大人世界的无趣、无弹性、无厘头强行拔毒。这是一部奥斯卡级别的大作,在李安作品序列里也是上乘之作。

  片尾,人到中年的派问记者,你到底相信哪个版本的故事?是事故报告里少年派吃人肉熬过海难,还是自己记忆中少年派与猛虎共同漂流?大多数人愿意相信猛虎的版本,是啊,少年派的历险就像我们的第一道社会阅历伤痕,谁不曾找个童话包裹自己,熬过人海里的漫漫漂流呢?


  少年派影评(二)

  “我完全不顾父愿,甚至违抗父命,也全然不听母亲的恳求和朋友们的劝阻。我的这种天性,似乎注定了我未来不幸的命运”——《鲁滨逊漂流记》——另一部我们耳熟能详的冒险传奇。在“漂流”开始之前,两位主人公似乎有着相同的境遇:身处本国社会上层、与父亲有价值观冲突、与母亲相对亲近却得不到实质的精神支持、有朋友但不足以让自己坚定下来。

  于是,“心理逃离”这个词跳跃出来,这个词也是解读《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疑问的第一把钥匙——为何狂风骤雨、惊涛骇浪之后,只有“派”一个人活了下来?(鲁滨逊也是如此)——当人无法在周遭的世界被认同,便会从人群中“心理逃离”出来,独享自己的精神世界。《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就是给了“派”一次机会,让他得以尽情折腾。

  既然是内心世界的畅游,对于这个终日奇思妙想的“派”,对于我们所能承受的抽象,我们可以大胆猜测,他的出发也许根本就没有他的父母、兄长这回事!——这根本就不重要。

  相反,当“派”被大浪卷入水底看到货船下沉的那一刻,伴随着惊恐,他的内心却应当是一种获取自由、远离束缚的**,那沉坠的货船如牢笼般把“现实的冲突和一切阻碍、否定”全部拽入海底。

  当然,“派”在海洋上的哭泣,对父母和兄长的呐喊,也是对远离亲人——发自肺腑,真的思念。

  就这样,《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开始了。

  海洋之大,像人的内心世界没边没沿,一旦逃离束缚被释放出来,方觉慌了手脚,丢了航向。“派”就这样开始了浮萍般的随波逐流——无法预知终点,于是恐惧来了。

  知惧的人,大多是内心细腻、情感丰富的人。“派”的“多元思维”,让他脑海中一切天马行空的构想和情绪得以在海洋中尽情上演:那种情绪如电掣雷鸣般的“挣扎”、如乘风破浪般的“反抗”、如止水似镜的“稍许安静”、如荧光世界的“诸多离奇”、如闲逛食人岛的“忘我的疯狂”……这“挣扎”、“反抗”、“稍许安静”、“诸多离奇”、“忘我的疯狂”全部来自于激情,这激情全部来自于青春,于是有了我们习以为常的那句话:“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漂流记”。所以,那些青春年少即能出发的人,“不幸”的背面又充满了世人的艳羡。

  现实是《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每一次唯美画面的出现,在给我们带来视觉震撼的同时,都一次次加剧了“派”的恐惧。

  你可曾想着他是在一个上不触天、下不接地的幽谧的海洋中。

  越是恐惧越需要找个伙伴,于是斑马跳到船上摔断了腿、大猩猩坐着香蕉抑郁而来、鬣狗鬼使神差的躲在帐篷下、“派”在情愿与不情愿当中把老虎拉上了船……好吧,权且不想这些装在货船底层并且被笼子紧锁的动物为何会逃离出来,这只能佩服“派”的想象力了。

  接下来,在这些“小伙伴”之间,《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跟我们讲了血淋淋的“社会生存”法则:混乱的场面中,来自不同世界的伙伴,很难达成有效的共识,即便包括“派”在内的幸存者,本性和利益纷争让它们除了在心底残留一点同情之外,别无他法。于是,**趁人之危主动攻击、各个击破,斑马心有不甘含恨而去,猩猩愤怒中透露出绝望。“派”则逃离现场,隔岸观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虎最后的突袭,一招毙命的手法,让鬣狗猝不及防,很显然,这场战斗最终的胜利者是老虎。到此为止,船上只剩下了老虎和“派”。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亦真亦幻的讲述了两个故事版本,老虎也好,厨子也罢,真正的“强者”与暂时的“弱者”开始了对峙,境遇让他们容忍彼此的存在,渐渐发展为相互依存,更甚在老虎奄奄一息的时候,“派”和它相互依偎。若虎为人,心肠也该软了,若虎为虎,奄奄一息的它也当觉着点点温暖,一如它刚刚降临到世界上依偎着虎妈妈,那应当是一种熟悉的味道。

  泊岸后,老虎驻足了一会,头也不回的钻入树林中。多少人颇有遗憾。可老虎为什么要回头呢?如果老虎抽象成一个“坏人的品质”,纵然他感受到人情的温暖,他也未必会放下凶残的本性,而对他而言,没有对派下手,已然是心灵感恩了;如果老虎抽象成“恐惧”,“派”已然在“漂流”中战胜恐惧,此时已经登岸,恐惧岂有再回头的道理。

  作家YannMartel曾经说他写作《LifeofPi》是为了给人生寻找方向和目的。而正是这一点——关于生命意义的终极探寻——将Pi的故事从其他鲁滨逊类故事中区分开来。而整个故事中对于个人信仰体系的象征化表达,则将其升华为一则朝圣者的宗教寓言、一段个人内心世界的孤独苦旅。

  整个故事的根基,在于强烈的宿命感。于混乱中存在的秩序,或者无限可能中得到的巧合,也许就是证明上帝存在的最佳证据。成年后的Pi说他的故事可以“证明上帝的存在”,也是基于串联起他生命历程的无限巧合:他的名字Piscine取自貌似毫无关联的一处法国泳池,只因他的叔叔认为这个名字可以带给他“纯净的灵魂”;而正由于这个名字太过接近英文中的“Pissing(小便)”,饱受嘲弄的Piscine才自作主张更名为Pi,最终他在海上漂流了227天,恰好暗合通常用来估算Pi的分式:22/7。在这样的命运安排中,宿命感油然而生。故事中孟加拉虎的名字RichardParker,不仅是爱伦坡小说中沉船事件的幸存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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