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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获奖感言

时间:2014/7/30 16:01 分类:人生感悟

  莫言获奖感言(一)

  我是念文学出身,三十年前对文学创作曾有过关注,写过文章,出过书,有一点发言权。近三十年一直致力于思想史和学术史的研究,对当代文学就没有发言权了。当然认识一些作家,王蒙、王安忆、贾平凹等,有的保持了联系。和莫言认识的很晚,见过,但真正认识,是他调来艺术研究院以后。参加一些会,听他的发言。三年前在湖南召开两岸经济文化论坛,我们都参加了,他对我多所照拂。知道这是一位不威而重的超出凡品的人物。

  莫言的作品触及到了乡土中国社会经络的痛阈,写出了人性的挣扎与坚韧。他的文学是有力量的。很多作家在生活面前、在现实面前采取的是妥协的态度。但莫言的创作是不妥协的。不妥协的文学就有力量。包括他早期的创作,以及后来的《生死疲劳》和《蛙》,都是这样的作品。

  因此莫言的获奖,毋宁说是顺理成章之事。

  尽管对****有各种说法,有多少潜台词,多少***,钱锺书先生甚至说诺贝尔这个人,一生做的两件事都不怎么样,一是发明**,二是设立****。钱先生说,诺贝尔文学奖的危害比发明**的危害还大。后来知道,这个话萧伯纳也说过。

  但是这一次,这次莫言的获奖,我认为是给一个真正的中国作家的,是给纯粹的中国文学的。

  当然一切荣誉都是外在的,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刚才莫言的发言,似乎有这样的意思。祝贺莫言!为你高兴!


  莫言获奖感言(二)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处在当下这个浮躁的社会,有些事是始料不及的,有些人是能够大落大起的,就比如说莫言。

  一夜之间,莫言火了,他火的有点过分,火的有点让人抓狂。只因结缘诺奖,他的人生便得以改写,不,不是人生,应该说是他的生活。在国际友人眼里,诺奖青睐于他,的确是慧眼识珠、顺理成章之举,不觉得有一点意外,可在国人看来,着实是太意外,也太突然了。于是人们就觉得过分,觉得抓狂;于是在他所到之处,甚至连他家的土坯墙头上都挤满了好奇的人。各路记者们夜以继日,以大无畏的忘我精神肩扛手提着长*短炮轮番轰炸;铺天盖地的立体和平面媒体挖空心思编纂他的光辉历史,就连祖宗八代街坊邻居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出版社火速集结、连夜出版他的一切旧作;网络上,长篇累牍的转载、置顶莫言原着,因他获奖而自感荣耀的赞扬声、因他获奖而自感气愤的漫骂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接下来,地方**会出巨资为他修故居、立牌坊、建馆舍;各部门各单位罗列出的一揽子作报告、座谈会、接风酒、祝贺宴之类活动更会接踵而至。于莫言而言,哪一个活动都应该参加,如果他敢以某种理由推脱,定会再次招致谩骂,骂他耍大牌,骂他不识抬举。

  也许这就是成就或说是成功,这就是成就或成功所附带的累赘,多少人因了他这些累赘而乐在其中,乐此不疲,只是谁也不会静下心来想想,如此折腾,于一个一心想着静心写作,即将跨入花甲之年的中老年人而言,他能吃不消吗?

  莫言的火,还着实让人始料不及,甚至让一些人咬牙切齿。当然,这些咬牙切齿的妒火不是因他做出了多大的文学成就,而是他出尽了风头以及因了这个风头而给他带来的实惠。现如今,有多少梦想着一夜成名、出人头地的“精英们”利用傍大碗、暴家丑、晒隐私、拍**亦或骂大街、寻死觅活等等一系列惊人之举大肆炒作,立志扬名的手段何其高明,心态何其宽广。只是,虽已使尽浑身解数,可到头来还是没多少人买账,少有功成名就的。“精英”千千万万,怎么就轮得着他莫言出尽风头,这着实是有点让人始料不及和咬牙切齿的。其实,回过头来想想,问题也很简单。莫言获奖,之所以能哗然一片,皆因文学太没落。长此以来,文学写作已经被挤到了边缘地带,谁也不屑于拿文学来说事,大家都知道这条路越走越窄,没什么油水可捞,可猛然间,他莫言竟能结缘世界顶级大奖,更能倚仗这个大奖捞得奖金,钱挣得钵满盆流?这大概才是人们惊讶的真正根源。

  做人要脚踏实地,做事要持之以恒。此时此地,将这句话说给莫言与“精英们”听,应该是一语双关、蕴意深远。功成名就是需要时间与恒心的,做事不能好高骛远,人不会一口吃个胖子。当年,莫言认定走文学这条路,只是为了能够吃饱饭,最奢侈的想法也就是一天三顿能吃上饺子。后来,他当真就吃上了饺子。诚然,能吃上饺子并不是完全依赖作家的身份,可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文学。执迷写作,纵使常常是赔本赚吆喝,却依然乐此不疲,只缘他想要的是那种心灵上的慰藉,并不是完全为着名利。从这一点看,莫言的成功,并没有什么超然的法宝,他只是个平常人,是在以平常人的心态坚持着跋涉在自己认定的那条乡间土路上。

  像莫言这样,有着朴实的外貌、朴实的目标和朴实的行动的人其实比比皆是。比如赵本山,赵本山的童年与莫言很相似,只是为着一个简单的目标,一个偏好,从乡村到城市,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成功。赵本山的小品,老百姓之所以百看不厌,就是喜欢他骨子里一直保留着东北黑土地上的那种直爽、那种憨厚,他不是刻意的为了表演而表演。大衣哥朱之文能红透大江南北,也是将唱歌当成了一种乐趣,在繁重的劳作和生活的重压下,歌声是他缓解压力的最好办法。再一个例子就是许振超,许振超能从一个普通工人成长为新时期产业工人的杰出代表并创造世界纪录,正是凭着他那股子持之以恒的学习韧劲和对从事的那份工作的极大热情。

  在我们身边,其实也有着很多鲜活的例子,他们都是在平凡的岗位上干好了很平凡的工作,用实际行动实现着自己简单的人生目标。于赵本山、朱之文、许振超甚至生活在我们身边的成功者而言,能够得到认可,可以说与莫言能得到诺奖的认可是一回事,他们都是在走自己所喜欢走的路,都是在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一件事。

  诸多的成功实例告诉我们:人,只要脚踏实地的去做一件事,也许谁都可以成为莫言。


  莫言获奖感言(三)

  尊敬的瑞典学院各位院士,女士们、先生们:

  通过电视或网络,我想在座的各位,对遥远的高密东北乡,已经有了或多或少的了解。你们也许看到了我的九十岁的老父亲,看到了我的哥哥姐姐我的妻子女儿和我的一岁零四个月的外孙子,但是有一个此刻我最想念的人,我的母亲,你们永远无法看到了。我获奖后,很多人分享了我的光荣,但我的母亲却无法分享了。

  我母亲生于1922年,卒于1994年。她的骨灰,埋葬在村庄东边的桃园里。去年,一条铁路要从那儿穿过,我们不得不将她的坟墓迁移到距离村子更远的地方。掘开坟墓后,我们看到,棺木已经腐朽,母亲的骨殖,已经与泥土混为一体。我们只好象征性地挖起一些泥土,移到新的墓*里。也就是从那一时刻起,我感到,我的母亲是大地的一部分,我站在大地上的诉说,就是对母亲的诉说。

  我是我母亲最小的孩子。

  我记忆中最早的一件事,是提着家里唯一的一把热水壶去公共食堂打开水。因为饥饿无力,失手将热水瓶打碎,我吓得要命,钻进草垛,一天没敢出来。傍晚的时候我听到母亲呼唤我的乳名,我从草垛里钻出来,以为会受到打骂,但母亲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只是抚摸着我的头,口中发出长长的叹息。

  我记忆中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跟着母亲去集体的地理拣麦穗,看守麦田的人来了,拣麦穗的人纷纷逃跑,我母亲是小脚,跑不快,被捉住,那个身材高大的看守人煽了她一个耳光,她摇晃着身体跌倒在地,看守人没收了我们拣到的麦穗,吹着口哨扬长而去。我母亲嘴角流血,坐在地上,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深我终生难忘。多年之后,当那个看守麦田的人成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集市上与我相逢,我冲上去想找他报仇,母亲拉住了我,平静的对我说:“儿子,那个打我的人,与这个老人,并不是一个人。”

  我记得最深刻的一件事是一个中秋节的中午,我们家难得的包了一顿饺子,每人只有一碗。正当我们吃饺子时,一个乞讨的老人来到了我们家门口,我端起半碗红薯干打发他,他却愤愤不平地说:“我是一个老人,你们吃饺子,却让我吃红薯干。你们的心是怎么长的?”我气急败坏的说:“我们一年也吃不了几次饺子,一人一小碗,连半饱都吃不了!给你红薯干就不错了,你要就要,不要就滚!”母亲训斥了我,然后端起她那半碗饺子,倒进了老人碗里。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跟着母亲去卖白菜,有意无意的多算了一位买白菜的老人一毛钱。算完钱我就去了学校。当我放学回家时,看到很少流泪的母亲泪流满面。母亲并没有骂我,只是轻轻的说:“儿子,你让娘丢了脸。”

  我十几岁时,母亲患了严重的肺病,饥饿,病痛,劳累,使我们这个家庭陷入了困境,看不到光明和希望。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祥之兆,以为母亲随时都会自己寻短见。每当我劳动归来,一进大门就高喊母亲,听到她的回应,心中才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如果一时听不到她的回应,我就心惊胆战,跑到厨房和磨坊里寻找。有一次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有见到母亲的身影,我便坐在了院子里大哭。这时母亲背着一捆柴草从外面走进来。她对我的哭很不满,但我又不能对她说出我的担忧。母亲看到我的心思,她说:“孩子你放心,尽管我活着没有一点乐趣,但只要阎王爷不叫我,我是不会去的。”

  我生来相貌丑陋,村子里很多人当面嘲笑我,学校里有几个性格霸蛮的同学甚至为此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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